室,她一颗心都是乱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胸腔仿佛皮球一般剧烈地膨胀了起来,膨胀到极限时,廖子承用指尖轻轻一刮,嘭!破了……
皇后身形一晃,靠在了椅背上,单手捂住眉眼,痛苦得接连喘气:“我……是杀了那些宫妃!但那又如何?本宫是皇后,要杀谁杀不得?告诉你也无妨。”
这段话听起来语无伦次,好几句甚至没有意义。但廖子承的眸光动了动,显然,已经听出了她极力想压在心底的声音。
华珠瞪大了眸子,看向廖子承。
廖子承缓缓地眨了眨眼,面色不变:“为什么杀她们?还在杀完之后滴上血泪伪装成诅咒?这很迂回,不是吗?”
一连三个问题,兜头兜脸朝皇后砸来。
皇后苍白的脸色又变了变,阖上眸子道:“她们都是罪有应得之人,李美人与御前侍卫私通,怀的根本不是圣上的龙种;惠嫔倒卖宫中物品,栗贵人在宫里传播邪教,薄良娣为固宠给太子下助兴的媚药,陈太妃还是太后的父皇的妃子,终日辱骂太后与圣上。本宫相信以定国候的本事,一定能查出本宫所言不虚。”
华珠看了廖子承一眼,见对方点头,便笔走飞龙,记下了皇后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