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华珠已经睡着了,他泡的参茶,华珠一口也没喝。廖子承如玉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了捏眉心,阖上眼眸,呼吸变重。片刻后,颤抖着呼出一口气,随即端起茶杯,把参茶倒入了浴室。
坐回书桌旁,处理了几分公文,又提笔写了军机处的折子,最后从保险柜取出佛龛,拉开佛龛的两扇小门,看向那尊面容慈祥的释迦牟尼,以前,他十天半个月也不看一次,最近,天天看。
看完,收好,回到床上,留了一盏小灯。
盛夏的夜,燥热,屋子里放了冰块也无济于事。
华珠睡得不大安稳,翻来覆去,满身汗水。
廖子承拿来蒲扇,给华珠轻轻地扇了起来。华珠怕热,廖子承只要一停,她便不满地翻来覆去,这一扇,也不知扇了多久。
更夫敲响子时的锣鼓,夜里才渐渐有了凉意。
廖子承放下蒲扇,进入梦乡。
华珠一夜舒爽,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又简单用了膳,坐车去往皇宫给赫连笙诊病。
赫连笙穿着蓝色锦服,躺在后花园的藤椅上,用一本史记遮了脸以隐蔽刺目的光线。
王歆坐他身边,一下一下为他打着扇。要说王歆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