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虚脱地躺在满是汗液与血水的褥子上,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儿:“把孩子给我看看。”
医女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抱着孩子便朝门外走去。
颜婳大惊失色:“你做什么?你把我的孩子抱到哪儿去?”
汪公公扬着拂尘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灿灿明媚的笑:“余夫人,你是将死之人,这孩子……与你没多大关系了。不过没关系,你们母子生前聚不着,到了阎王殿再好生团聚也一样。”
阎王殿?颜婳忍住下面被撕裂的剧痛,双目发红地瞪向汪公公:“你这条阉狗,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警告你,他是燕王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北齐皇室的血脉!你敢动他试试看!”
“燕王?有这号人物吗?”汪公公似是惊讶地问向了身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谄媚一笑,扯着尖细的嗓音道:“奴才只听过燕林侯,没听说什么燕王啊。”
燕林侯?难道燕王被贬为侯爷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太后不是最疼爱燕王殿下的吗?为什么连他都不肯饶恕?颜婳懵了,也绝望了,泪水大颗大颗掉了下来,随即,她掀开被子,忍住虚弱与疼痛,在汪公公跟前跪了下来:“公公,我错了,我大言不惭,我出言不逊,我向你赔罪。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