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珠净了手,捏起一根银针,对准长乐公主的足三里缓缓扎了进去,一边观测着长乐公主的反应,一边又对着肝胆经的穴位下了针。
整个医治过程,都有太医院的太医们从旁监督,见她手法娴熟、神情镇静,浑然不似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倒比他们这些混了数十年太医院的老头子还专业,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儿。
针灸完毕,华珠收针,换了药方与剂量,并说隔日再来。
走出皇宫,天色已暗。
偌大的皇城,繁华络绎,摊贩的吆喝、孩童的笑闹、酒肆的喧哗,谱写着北齐暮春的盛世名曲。
华珠独自静坐于马车内,憋了一整天的情绪,在幽闭的空间无限放大,终于忍不住心口针扎一般的疼痛,无声地哭了起来。
廖子承你这个混蛋……
“染将军!”
老太监突然停下马车,朝着来者恭敬地行了一礼。
华珠微微一愣,忙又用帕子擦了泪水,想着应该只是偶遇了染千桦,如果染千桦不找她,她也没心情主动打招呼。
殊不知,帘幕一动,一只掌心戴了黑色皮套的手伸了进来。
华珠没像往常那样把自己的手给她,而是淡淡地问:“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