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语无伦次了,大概是谈起颜三爷太过悲恸。
颜宽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像在隐忍某种情绪:“我出了门,去寺庙的路上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大家相信诅咒,为什么我不干脆利用诅咒?这样,我就能替儿子报仇,也不用害怕会被官府抓住!”
华珠没想到三起荒唐的失踪案竟有个如此荒诞的起因,难怪小时候廖子承总跟她说,你们北齐人啊,就是迷信,信神信鬼唯独不信自己。
一时怔住,华珠不知该如何接颜宽的话,直到湖边湿润的风吹得她发抖,她才紧了紧氅衣,问道:“可是冷柔失踪后,太子就踏上了返京之路,如果不是廖子承以我涉嫌命案的理由剥夺了我的选秀资格,太子不会留下,你预备怎么动手?”
“所以说,这是老天爷派给我的契机,不是吗?”讲到这里,颜宽暗淡的眼底忽而浮现了几分神采,口口声声不信鬼神的他,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好运,“我其实没想到太子妃会死得那么突然,我以为她的情况,少说能拖过除夕的。我那时虽然不知新任提督是谁,但按照惯例,我们都会给他接风洗尘,届时,琅琊权贵还是会举办一场晚宴,赫连笙作为太子,一定会到场,王恒便也一定会‘消失’。
可是我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