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与人接触时总是小心再小心。
十几年的平静生活,磨光了他的血性和戾气,才会被那种壮汉吓倒。
刀疤男说的对,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为钱谋事的人,到最后,刀尖会朝向谁,没人说得准。
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再次抬起眼时,凶狠毕现。
他是沈煦,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煦。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有谁想再跟他玩玩,他准备好了,随时奉陪。
入监四个月的时候,沈煦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说句酸点的话,再见何磊,几乎像隔了一个世纪般。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修剪得整齐的短发,戴着无框眼镜,挺阔的风衣,修长的手指交叠搭在膝上,永远那么一副沉稳干练的模样。
相形之下,如今的沈煦只能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灰暗的装束,灰暗的人生。
“你怎么来了?”
何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抱歉,我来晚了。”
沈煦看不清何磊的内心,猜不透隐藏在这平静外表下的感情。
何磊继续说:“你的事我听四宝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