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从看守所出来,脸色铁青。
坐进车里后赌气般一言不发。
万辰沉不住气,问道,“他怎么说?”
严刚:“这案子我不接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你们两个一对神经病,一个想死一个拦着不让死。万辰,你们爱怎么疯随你们便,以后,别再拉着我!”
相识三年,他什么脾气万辰自认还算了解。沉默了好一会,等他气消了,万辰再次开口,“他还是不肯松口?”
过了气头,严刚语气缓和了些,“他还是那句话,绝不能让警方查到他出车祸的事,即使我再怎么劝,他也不愿冒一点风险,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显示和柳宣有关,但不能保证那些警察真的查不出什么。万辰,我活到这么大,就没见过他这种人。你猜他怎么说?”
万辰:“……”
严刚:“他说,这世上,有很多事不能用得失来计算。有的人,把利益看得很重。而有的人,看重的却是感情。一个人,能在你被全世界抛弃、痛不欲生的时候伸出手,这份情,比世上所有的财富都要珍贵。无期、死刑的确很可怕,可有的人,就是会让你发自内心愿意替她去顶。只要她能活着,只要还能再见到她,这就够了。”
从看守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