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的富全就躺在他身边,死相还算安详,胆大心细的柳宣也算豁出了命,才敢趁着人酒醉潜进他家,腹部两刀扎得很深,富全挣扎着从卧室逃出来摔下楼梯,爬到客厅沙发边便没了动静。
会判,死刑吗?
沈煦不敢想,也不愿再想。
柳宣的命和他的命被同时摆在天平上,孰重孰轻?
他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思虑一番后给何磊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时,何磊的声音很吃惊,“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怎么,睡不着了?”
沈煦望了望窗外仍是黑漆漆的天空,“嗯,有点,想你了。”
何磊笑,“我可真感动,有人连觉都不睡想着我。行了,快过年了,我会抽出时间回去,想好要什么礼物吗?”
沈煦:“不用,我什么都不缺……还有,你暂时别回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过去一趟,一时半会回不来。陪不了你过年。”
何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我陪你一起,就说是你朋友,不行吗?”
沈煦:“不合适,亲戚家特别远,还是在特偏僻落后的地方,条件也很差,你还是别过来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