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挺顺利的不是吗?沈煦也傻乎乎地听了他的话认下罪名,接下来的几个月,运气好的话几年他都不用再为沈煦的鲁莽提心吊胆。
几年以后,他和沈煦,再无瓜葛。
万辰愤恨地敲打着床梆,怎么会……怎么会……
沈叔的死和那些照片有关系吗?是他,害死了沈叔?
想到这一层,万辰更是痛苦,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刷快被自责淹没的头脑。
道道水流从头顶滑落,淋湿的短发后掩藏着苍白疲惫的面孔,单薄的衬衣抵挡不住冷水的寒意,他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温热的泪混在其中,很快滑落地面,被冲到看不见的地方。
半晌后,他关上了水龙头,抬手把湿透的短发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冷静、高傲的面孔。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泛红的眼眶是他最后一丝脆弱。
他不需要自责,沈叔的死跟他没关系,如果连无法计算的意外都要算在他头上,再被自责和懊恼打垮,他还怎么去追寻理想。
他要变得强大,首先必须战胜自己这一关。
将来的路还有多少坎坷无法预料,但他明白,他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