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他伸手拉住她,“你怎么了?”
怎么了……应该她来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分开两天,他就变得这么奇怪。还有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她熟悉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勉强挑了下嘴角,“你换熏香了?”
他倏地冷了眉眼,也不应她,就那样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她落荒而逃,逃进帐外的夜色里,反而觉得安全了。抚胸站了很久,不知道刚才的问题从何而起,她面对他,有时会觉得害怕,实在太不寻常了。难道他招阴兵的时候被哪个孤魂野鬼夺了躯壳吗?她知道他没有易容,可又说不上来的怪异,很多细微的地方与原来不同,只要仔细留意,就可以发现端倪。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心里开始焦急,怎么才能唤回他呢,成败也许就在那半部《渡亡经》上。
她匆匆往定王的大帐走去,十三万人的营地驻扎下来,前后足有十里远。火龙在山岭间蜿蜒,定王的帐子是大军的中心,众星拱月似的烘托着。帐是好帐,风吹起檐下的燕飞,簌簌作响。
她打了帐门进去,他刚换下铠甲准备用饭,看见她便笑道:“我正要派人找你,你自己回来了。”指指对面的垫子道,“坐下,同阿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