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喃喃叫阿宁,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过是个侍女,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侧过耳朵细听,渐渐有点恍惚了,似乎是阿宁,又像是安宁,叫人一头雾水。
好在他命大,喝了药闷上一身大汗,到天微明时清醒了。莲灯很高兴,忙伺候他喝水,喂他米粥。他有了力气,歪在引枕上很难为情地笑道:“昨夜吓坏你们了,去回大王一声报个平安,我这里不要紧了,你们都散了吧!”
屋里人都回去休息了,莲灯打算走时,他叫住她,指指重席说:“睡这里吧,让我看得见你。”
莲灯愣愣望他,他笑了笑,“我昨晚梦见她了,还是我们小时候的样子。你在这里我觉得安心,就像她还活着一样。”
世子幼时应当很寂寞,所以非常珍惜这段兄妹情。莲灯有时候想,自己能有这样一位兄长多好,可惜没这个福气,百里都护膝下无子,只有一女罢了。
她抱着裙子盘腿坐在重席上,歪着脑袋看他,“殿下现在好些了吗?”
他说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不要紧,休息半天就好了。”
“你有痼疾吗?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辰河嗯了声,“娘胎里带来的,每隔两个月病一次,从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