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咬着牙跟针线较劲。
她试了很多次,剪子把线头修了又修,实在穿不过去。这种事不像练武,耗费的是精神。她拿出浑身的解数来,依旧毫无进展。
定王妃给她的时间不多,笑吟吟看着她,叫人搬来了沙漏,“如果沙子流完你还没有办好,那我就要惩罚你了。”
外面雷声震天,殿内窗扉紧闭,没有半丝风,光线也暗得可以。莲灯年轻眼睛尖,针眼是看得清的,只是这线委实太粗,就像小脚穿大鞋还能将就,大脚穿小鞋,连脚后跟都难以拔上。
求情没有用,要是定王妃能开恩,就不会给她出这样的难题。她咬着唇,鼻尖上沁出了汗。眼看沙漏快漏完了,王妃盘弄着染了蔻丹的指尖,笑得兴致盎然。
“到了。”最后一粒沙流完的时候她拍了拍手,“你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留在王府也没用。昙奴……”她转过头叫了声,“你初带她进来是为了有口饭吃,既然入府为奴,不管是私奴婢还是官奴婢,在我门下就要听我调遣。我与你找了户人家,管仓的蔡十八几次求赏赐,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看你身强体健,不会穿针,挥锄应当不难。你去与他为妻吧,别在府里待下去了,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说得直截了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