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走完了一千里,还有两千六百里。骆驼慢,一天最多走二十里,换上马,可以翻倍。这么算来,两个月后可以到长安。你说长安十月会不会下雪?”
莲灯脸上茫然,“敦煌通常要到十二月才下雪,我没有去过长安,不知道。”
昙奴说:“敦煌下雪时间太短,有时候还盖不住沙丘。我曾听宿卫说起,长安的雪下起来很大,有棉絮那么大。下一夜,就能没过小腿肚。”
莲灯听后倒是很向往,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那有多冷啊,到时候还得添衣裳。”
昙奴哈哈大笑,“王阿菩不是让我们去找国师么,连皇帝都要逢迎的人,一定很有钱,不愁没衣裳给我们穿?”正说着,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她顿住了话头,和莲灯面面相觑。
莲灯提刀一跃而起,“是个姑娘,肯定遇到麻烦了。”她没等昙奴,一个人趁着夜色悄悄潜了过去。
喊声是从龟兹人的营帐方向传过来的,莲灯伏在一处略微突起的土丘后,看见圈禁牲口的木栅栏里有两个人正撕打。魁梧蛮狠的男人摔倒了女人,一脚踩住女人的裙角,狞笑着撕开了女人的衣襟。
昙奴挨在她身边,咬牙骂道:“畜生!”
莲灯似懂非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