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停步了,林淼想了想就打伞走了过去。
陈季珽开得很慢很稳,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刚才看着孩子的样子,捏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白。
车里的气氛被外面还要闷,又不能开窗,雨水前赴后继地打在前方的玻璃,然后弹开坠落,林淼觉得自己的人生跟这雨滴差不多,没有方向,连落脚地是哪里,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工作以后,她过的日子实在乏善可陈。
开得再慢,医院还是到了,在林淼还没动作的时候,陈季珽替她解开了安全带,两人的距离就在呼吸间,他突然想吻她,却被她躲了开:“你要迟到了,让我下车吧。”
这其实是很蹩脚的圆场,陈季珽最大,没什么迟不迟到的说法。
他表情一怔,不自在地坐了回来。
林淼摸着门把,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你的身体还要再养一养。”陈季珽一顿,“那边也需要安排好了才行,急什么?”
“我就是问问。”
她下车的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陈季珽忽然不想让她走了。
而离了有陈季珽的地方,林淼的呼吸才恢复了正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