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知道内情,越发不敢开口劝,借着起身倒水的动作离明显低气压的少将军远了些。
上官千杀一手抵住右边眉骨处,一手按着地图一角,待舌根底下的铁锈味儿退下去了,如常开口道:“这处地方……”
高志远与李强任又对视一眼,犹豫着坐过去,接着方才被打断的地方看下去。
上官千杀手指按着地图上那曲曲折折的线路,却许久没再说话。无数细小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膜里鼓噪着,令他头晕眼胀,几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地图。他定了定神,感到耳膜里那些细小嘈杂的声音渐渐汇集清晰起来,丝丝缕缕合成一句“她走了”。这一声入耳,宛如炸雷在心,令他惊痛难当。
上官千杀手臂抵在案几上撑住上半身,低低道:“你们下去。”
高志远与李强任不敢违拗,当即应声退下。
营帐中空寂下来,上官千杀死死按住右边眉骨,只觉头痛欲裂。三天来寝食难安的等待,等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答案。
可笑!哈哈,真是可笑!
“师兄,我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南宫玉韬挑开帐帘走了进来,一身银色锦袍,气色很好,颇有点容光焕发的样子。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