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讨好笑容的瞬间,将闪着冰冷银光的长枪头狠狠扎进了他左胸!
血,从高建业心口下方三寸处滴落下来。
饶是戎马半生的高建业也受不住这痛,当即蜷缩在地,长长一声哀鸣。
上官千杀缓缓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高建业痛得在自己脚边滚来滚去,好似在看一只蝼蚁,甚至是一截枯木。
跟随着上官千杀的这千余士兵都是鲜血中走出来的,饶是如此,听见高建业这样的痛苦嚎哭之声,仍是忍不住头皮发麻,想要捂住耳朵。
上官千杀却仍是静静看着,一动不动,恍如无知无觉一般。一十四年了,他终于懂了遇刺后只是沉默的父亲——那时候该有多痛。
高建业死到临头,长枪透胸,仍是希图逃过一死,嘶哑着喉咙虚弱道:“十万西北军,你要如何收用?”他蜷缩在地上,手虚扶在枪头上,像是要拔又不敢拔——扎进去这么深,若是冒然拔·出来,只怕当场便血喷而死了。他见上官千杀低头扫视下来,忙又道:“军粮又从何处来?留我一命,对你有用的……”
上官千杀皱起眉头,盯着他,神色有些奇怪。
高建业只当他被说动,本已经因为失血黯淡了的眼睛猛地放出光来,“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