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老板看起来已经不再年轻力壮了，他身边带了个小徒弟帮忙打下手，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他花白的鬓发不断地流着汗，看起来有几分吃力。
“你上回说，你吃过麻辣龙虾和香酥牛柳觉得很不错，我想说，和这家相比呢？”
顾荏苒抬头，看到他弧度线条干净的下巴，以及那双眼皮极深的有些清冷疏淡的丹凤眼，他的表情有些轻淡，环视着这家有些油污的老店：“我觉得……我后来都不曾吃到过这种味道。”
“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吃辣，第一次吃这种麻辣小龙虾的时候闷声不吭地喝了一大桶水。”顾荏苒笑了，想起当初那个白皙清冷的少年皱着眉头忍着嘶嘶声，连鼻子都有些辣红了。
肖孟迪像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也有些怀念的神色：“那是我第一次吃辣，我家做饭从来不放辣椒。”
这个时候，他们点的两斤龙虾也到了，店里的老板做好他们那份之后就歇手扔给他徒弟了，靠在店门口抽着一支烟，吞云吐雾，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肖孟迪戴上了手套，一只只剥着小龙虾，然后沾上汤，一只只整齐地摆在顾荏苒那边的盘子上。顾荏苒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戴上手套：“你自己吃，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