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回去见到家人。
人群静了一下之后,开始逐渐沸腾起来,纷纷议论着。有人说这老头倒霉,有人幸灾乐祸看得罪官爷的下场。
一旁同样被困的轿子马车也干脆停了下来,看起了热闹——反正,因这档子事,本就水泄不通的街市更是拥堵。
“官爷,您行行好,饶了草民吧,饶……了草民吧。”老头继续磕头,额头都被磕破了。
有一些妇人,见到此景,心中忍不住酸楚,可怜这老头。
随着老头俯身磕头,他背上那把露头镰刀的刀尖被阳光映射得闪了银光,飞峋被那刀尖吸引,未回答理会老头,而是伸手将那镰刀从老头背上的筐中取了出来。
人群一片骚动,难道这年轻俊美的官爷要用老头自己的镰刀惩治老头?是割掉胳膊还是割掉腿,或是直接割了脑袋?
看那官爷虽然年轻,但浑身杀气却是十足,想来不是个心善的。
老头不磕头了,颤颤巍巍地闭了眼,等待“惩罚”的到来。
飞峋看了看那镰刀,突然想起从前在苏家村,自己也有那么两把。每到夜里,涟漪回来在厨房中忙碌,他便坐在院子当中的大石头上,将镰刀磨得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