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点头想了一想,而后抬眼,声音压低,多了一些谨慎。“今日你去登门拜访欧阳老先生,所为何事?”
李玉堂敛眉,他是那种隐私感很强的人,别说外人,即便是他父亲李福安都没权利管他的事,从来都是如此。但苏涟漪这么问,他略略挣扎了下,还是如实说了,“我想脱离李家,自创产业,从头做起,但我爹却不同意,所以我想硬来。”
涟漪大为惊讶,“你疯了?好好的家族产业不去打理,自己做生意干什么?你可知晓,若是毫无背景创业,有多难?”
一身白衣的李玉堂狭长的眸子看着苏涟漪,眼神悠远,“苏小姐,你很聪明,但你看到的却都是李家表面,也许在你眼中我父亲是和蔼之人,但他……”李玉堂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将自己父亲最阴暗狭隘的一面说出来。
涟漪很快便明白,想必李玉堂从小到大,李家人用各种手段强制逼着他做了不少他本不愿去做之事。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还记得当日,我母亲用寻欢散吗?”李玉堂轻轻叹了气,道。
涟漪面色微变,点了点头,“记得。”这种手段卑鄙无耻,她怎么会忘?
李玉堂苦笑着,“窥斑见豹,可以想象到其他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