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贺云塘便拿起沐沁的纸卷,细细看了一会儿,眼含赞赏,“陛下的学业确实精进了不少,文章流畅,一气呵成,还添了灵气,连这字也写得愈发大气了。”
沐沁被夸得晕晕乎乎,笑着低下头,垂眸敛睫,看上去谦然温和,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尤其为舅舅教自己练字而感到甜蜜。
这厢沐沁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却不知贺云塘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沈流素不由暗暗翻个白眼:这么明晃晃的,贺老师你当我是死的么?
“摄政王驾到!”门外传来木瓜的声音,沐沁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门口,贺云塘也忙敛了神色,到门口迎接夜非沉。
墨黑色锦缎软底靴踏进门槛,夜非沉的高大颀长的身影也随之而来,他身上穿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头上束着银色发冠,当中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翠玉,剑眉星目,眸光晶亮,英气逼人,俊美异常。
贺云塘与沈流素对着夜非沉按规矩行过礼后,沐沁迫不及待地拿着自己的文章走向夜非沉。
“舅舅你看!弘远哥哥……呃不,贺太傅可是夸了朕的哦!”沐沁还是有些不习惯叫贺云塘“太傅”,毕竟她还是记得那个慈祥的贺太傅,而且太傅一词就会让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