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
奶娘动作轻缓地给泓哥儿盖好了被子,看他闭上了眼,就又轻手轻脚地放下帷幔出去了。
人都走后,泓哥儿才睁开眼睛,他盯着帐顶看了半天,看到眼睛都发酸、发疼了,他还是没想明白。他还记得那天她一点一点掰开自己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
祖母以前明明说过的,继母是见不得自己的好的。可是那个见不得自己好的人,却在生死关头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自己。而且这段时间家里人都变得很奇怪,弟弟喜欢她,姐姐喜欢她,连祖母的态度都渐渐变了……天快亮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自己也要变得跟其余人一样奇怪了呢?
袁璐让人熏热了屋子,烧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澡洗头。
陈氏拿着干布给她擦头发,口中还在絮叨:“身子还没有大好,一天到晚想着沐浴。回头伤风发热,又要再床上躺许久。”
袁璐耍赖:“平日里花妈妈就老爱念我,您来了又多了一个。我这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我昨日在外头染了一身脏,回来后一直躺着,不洗洗实在不舒服。”
说到这件事,陈氏的一颗心又被吊了起来,“你说你胆子怎么就这般大,你这要是出点事……”
袁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