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般,胸腔里跳动最激烈的器官,仿佛被人用钝器生生地、狠狠地凿出一个黑洞,可是很奇怪,那样大的一个窟窿,竟然没有血液流出来。哦,他突然记起,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是傀儡,是玩具,又怎么会流血呢?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却又默契的都没有挂断。
他倚着沙发腿坐在地毯上,双颊泛着红色,因为眼神迷离更显得深邃,仿佛是沉黑夜幕下无边无际的海,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侧头夹着手机,把烟枝噙在唇角,按下打火机,啪的一声,幽蓝的火苗窜出来,映着他的眼睛,小小的两簇火,然而,他的眸底依然一片冰冷。
“你又吸烟又喝酒,苏哲翊,你是又想要住医院么?”
她的语气是极为不耐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蹙着眉头瞪着眼睛时的模样,竟然觉得心痒。他抽一口烟,眯着眼睛看飘在空中的烟雾,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迷惘,一时又犯了傻。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明知她是这世上最剧烈的穿肠毒药,可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次又一次的犯傻、犯糊涂。
“你,在关心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他敢肯定,她在关心他。
她忽然一声轻笑,漫不经心似的,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