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一间病房前。
站在她们身边的护士默不作声地打开了那如同牢房一般的病房门,露出了病房的真容。
安蓉蓉的呼吸在此刻凝滞。
——那是一个狭小的病房。
一张单人床,一套磨掉了尖角的书桌和椅子,和一个马桶——这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
它小,而窄,就算最空的地方,并排也只能站下三个人,周围的墙漆也刷成了死气沉沉的白,令人看了就闷得慌。
而就在这里,在这个狭小的病房里,一个女人歪着头坐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她面色苍白,白得近乎透明,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散了。但她也很美。
她很美——明明只是一个侧脸,一个僵硬的表情,却也像是端坐在画里,美得几乎令人屏息,也让人瞧不出她的年纪。
安蓉蓉不知道她是谁,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只需要看到那张脸,安蓉蓉就能肯定她的身份——那就是她的母亲。
安蓉蓉看着她,而她却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她面前白色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算听到病房门推开的声音,也没有回过头,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也不想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