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各自过各自的小日子。
四个儿子里头只有刘阿大稍微混得好些,他家的橱柜上头搁着两把锁,但有时候还是能听见刘阿大婆娘尖细的嗓音:“不知道哪些死馋嘴的老鼠,到我们家柜子里偷油!”
其余三兄弟听着心里头不舒服,可也没有法子,谁家刘阿大给别人当跑腿伙计,挣的钱多,吃得好,当然总是瞧不起他们,所以这三兄弟也累死累活的往外头去寻事情做,只想着莫要让家里的婆娘孩子给饿着了就好,要是能意外多赚些银子,也好让刘阿大没这般神气。
刘老八学了一门木匠的手艺,早些年是到处走乡串户的做零工,最近两年他懒得出去了,就在家里接活,顺娘可以照顾家里的农活。这农村里头舍不得,什么东西都是等着要烂得再也不能用才换新的,故此他家在四兄弟里又算是最不好的了。
与前边三个哥哥比,刘老八是没什么脾气的,对肖大娘不错,以往每年肖大娘带着孩子回去,只有他还塞铜板给外甥女,今日被刘高氏赶着过来捎信,他心里头很不自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肖大娘开口才好。
眼前的屋子真是气派,刘老八走了进来,瞧着一色的老樟木家具,也是吃惊:“六姐,你家里用上老樟木的桌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