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隆起的肚子,永远不可能平复如初了。
唐府院中云渊的怒容犹在眼前,自那时起,他们之间已经裂出了一道沟鸿。
他不会跨越过来。
她也跨不过去,亦不想再去跨越。
唐果儿闭上眼睛,一点点平顺自己被扰乱的心绪,如今没有什么比她能活着逃出赫拉的手掌心更重要。
她突然想起慕容晟曾在清除军中奸细时说过的那句话,西凉军中他埋了几根深桩,那夜射杀刺客的西凉将军,该是其中一根吧?
唐果儿睁开眼,望向帐中一角的地毯。因为大动胎气的缘故,她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不得不遵照太医的吩咐卧床静养。
压在那处的纸条她还没有看过,上面会写着什么,是慕容晟让人带给她的话,还是那个永远如天边云朵一样的人已有了对策救她?
哎,若不是因为这个肚子,也不会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唐果儿叹了一声,手捂上肚子,脸上却不紧柔和了许多。
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与她朝夕相处了八个多月。
自从动了胎气之后,它的动静明显少了很多,若不是极偶尔的情况下还能感觉到它不安分的小手小脚,她几乎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