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唐府里,不见一盏白色灯笼,一张白巾幡子。下人和丫鬟,依旧穿着平日里喜气的衣衫,更不见身上有谁别了吊唁用的黑纱。
唐果儿不由咬紧了牙关,甚至尝到了咬破的嘴唇里溢出的一丝腥甜,她白瓷般的额侧,一条紫红的血管正在隐隐的颤动着。
一路上,她对二姐的葬礼做了无数的猜测,其中最坏的不过也是寒碜一些。毕竟再怎么着,二姐也唐府的主子,更是因为唐府才惨死。可无论如何她都有没有料到会是眼前这样的情形,她从未曾想到何氏竟会恶毒得连一场葬礼都不肯给二姐!
不是说一扇门关上,就会开一扇窗;失去一样东西,就会得到另一样东西,这才是公平!
可为什么在二姐的身上只看到了失去,她只看到了不断地失去?
凭什么?凭什么何氏的子女锦衣玉食,二姐却被如此不公的对待?她生时未曾得到过长辈的垂怜,死时又那么凄惨,连死后最起码的尊重也要被一并剥夺?
何氏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唐果儿几乎快咬碎一口银牙,绯红的衣袂因为她暴涨的怒气无风飘扬,她似想起什么,迈开步子,风一般奔向唐梦宁僻静的小院。
纵使炎炎夏日里,明媚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