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紫袍从榻上如水流泻而下,洒开在地上的白虎皮厚毯上,瑰丽夺目。墨发未束,亦透着隐隐紫光,随意散在身后。
一张银色面具遮去他大半的容颜,露出外的削薄嘴唇微微上翘着,那双慵懒半闭的纤长的凤目,仿佛只要轻轻一转,就能摄人心魄。
使者们只敢与他对视一眼,便纷纷垂下头,恭敬万分道,“恭迎阁主。”
天越拨开洒在胸前的几缕发丝,扫了几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左边跪着的第一个使者身上,淡淡道,“弦歌,宣武门外的那场戏好看吗?”
被点名的使者弦歌浑身剧烈一震,登时面如死灰,颤抖道,“阁主,属下罪该万死,不该戴着和您一样的面具去凑热闹,属下再也不敢犯了,还请阁主饶过属下这一次!”
“呵……”天越轻笑一声,尾音里却带着淡淡的讽刺。
他稍稍扭头看向匍匐的弦歌,仿佛这举动已是给予他的最大恩赐。
弦歌却在这目光中猛然打了个哆嗦,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紧接着软软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望向榻上的人。
天越躺着一动不动,神色如常接受弦歌的注目。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你是我培育出的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