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剩下的丁点好脾气已消磨殆尽,她完全将自己身在何处抛诸于脑后,当即下起逐客令,
“大皇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太好吧?况且你我的身份,是不是该避避嫌?想必这宫殿并不只这一件屋子,能否请你移驾,另歇他处?”
唐果儿的语气不似玩笑,不带商量,甚至躁意中隐浮了薄怒。
见状,慕容晟终于敛去眸子表层的漫不经心,正色道,“宣武门之战虽已过去,可乱党并没有被全部铲除。今日那神秘人目的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本王,尚未可知。他伤了本王离去,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去而复返?现在你有伤在身,这趟浑水也是本王拖你下来的,本王有义务负责你的安危。”
听着慕容晟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唐果儿不由怔住,她还真没想到慕容晟心里竟是这样的盘算,心中那股悸动又隐隐要冒出来。
却闻慕容晟继续道,“你放心,本王不会这么卑鄙,除非你心甘情愿,本王不会对你有半分逾越之举。”
“如此甚好,大皇子一言九鼎,必不会出尔反尔。”唐果儿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扯过轻薄的冰蚕丝被,往身上一盖,侧身往里,当真放心地睡过去。
慕容晟瞧着洒露在雪白冰蚕被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