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当年不该妄想,不该手软,应该彻底掐断这一股血脉,永保我东陵的江山!”
季嬷嬷听着太后的自言自语,一头雾水,见太后的目光渐渐迷茫,似失了神智一般,她急切唤道,“太后……”
太后置若罔闻,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去,没走出两步,身子狠狠晃了一晃,竟呕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了下去。
季嬷嬷哪还顾得上手里的佛珠,一下丢开,奔到太后身侧,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太后晕倒了!”
附近的姑子与侍女听到呼声,很快赶了过来,一人连忙去山下请御医,剩下的几个人合力将太后小心的挪回房里。
惊慌失措的姑子找到唐果儿房中时,玄静正守床边。
“师太……”
“不必说,我已知晓。”玄静打断姑子的话,沉默着,用指尖怜惜的滑过唐果儿紧闭的眉眼。
良久,她收回手,起身长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冤冤相报,业障因果,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姑子听得茫然,想问话里缘由,玄静却已徐步走了出去。她不解的回望唐果儿一眼,连忙跟了出去。
这边厢房中,一干婢子齐整跪在地上,太后倚在季嬷嬷的怀中已经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