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那日她看着苇楚流泪的模样,原来那时她是透过苇楚在看她自己,她肯定怕极了,对于那样的梦。
她的眼睛盛着泪水的时候总是格外明亮,她真诚的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说‘她只有他’。穆琰再也忍不住,他走下软榻将跪在地上的沈瑾萱扶起来,搂进怀里。
“朕信,朕信你。”
两只小手揪住他腰间的衣袍,她埋在他的怀里呜呜咽咽,他闭上眼睛,温柔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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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四月末。
早春的寒气褪去,棉衣斗篷换下,宫里的草木是鲜嫩的绿色,御花园的花朵儿竞相绽放,阳光明媚却不毒辣,可谓风景无限好。
沈瑾萱俨然已是后宫的一枝独秀,享帝王专宠之荣。
一个月的时间里,皇帝除却留过皇后永安宫一次、怡昭媛宫里一次婉容华长春宫三次以外都是在茗萱阁过夜的,就连妃嫔轻易不能踏足的崇德殿,皇帝都许了她随意进出的特权,她时不时给皇帝送个饭,时不时到崇德殿门口接皇帝回她那儿,时不时这个时不时那个,简直是让人恨不得溺死她。
今儿个沈瑾萱心情好,她母亲回信说就快到帝安城了,她能心情不好么?因着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