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借助拐杖或是人扶的时候,他长吐一口气,腿脚不便了那么久,现如今那种发自内心的舒爽,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江萝拿来一面镜子,给言子靳看自己的眼睛,言子靳的眼眶渐渐湿润,握住江萝的手,感激地道:“江萝,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左眼除了那些疤痕,视力也受到了影响,只不过因为右眼是完好无损的,所以连陈牧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只以为我是因为那些疤痕才戴墨镜,呵呵。”
“什么?”一旁的陈牧睁大眼睛,“莫非……难怪你当时不肯让我听医生说什么,难怪你坚持要戴上墨镜,原来当时你的左眼就有视力问题。靳叔,你太糊涂了,今天要不是江萝,那你的左眼岂不是被白白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唉,当时咱们身上哪有那么多钱,”言子靳叹气,拍了拍陈牧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后来我有找过医生,但是他也说完全恢复视力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就干脆一直瞒你到底了。陈牧啊,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现在我不是全都好了,这是我的福气啊。”
“靳叔——”陈牧慢慢在言子靳面前跪了下来,垂下头,语声低沉伤感,“是我太粗心了,没发现你的眼伤会这么严重,都是我太没用,才会让你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