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的脸因为痛楚而略有些狰狞。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也因为连日来紧紧攥着被褥而泛起青白之色。正值初春十分,他身上却只盖着一层薄被,只在屋子四角多燃了几盆碳,然而被火碳烘得干热的空气更令他心中烦躁,忍不住又骂起那个短命的平王世子来——
走就走了,不是说好了不会连累他的吗?可为什么……
想起平王爷扔到他跟前的那几张上好的烫金纸,镶着金箔的白纸上几行黑字几乎刺瞎了他的眼——
二弟说的没错,这种女罗刹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儿子命薄,压不住她,还是先逃婚了。什么时候等她嫁人了,儿子再回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这就是他所谓的来日会好好报答他!
他这个蠢大哥,报答得可真是好啊!
心中动怒,忍不住又死死攥住床单。这小小的一个动作,便又牵动了身体,立马被打得稀烂的屁股又一阵剧痛传来,他忍不住一声低呼,赶紧放开手。
平王爷这次也是真怒了,拿到信后便命人将他按住,扒开裤子狠狠盖了几十板子。这还不够,等平王妃闻讯赶来时,只冷冷的一眼扫过来,便又令平王爷怒从心头起,亲手抢过板子打了他不下五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