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移,转到桌面上,她执笔作画有一种现代人少有的大气,每一笔落下之前到落下之后似后都没有犹豫,这样的情况有两种原因,其一,她画功了得,成竹在胸;其二,她对所画之人印象深刻,早已把人深刻在脑中,就像是参加着一张图画,不必考虑下一笔该落在哪里。
沈君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种酸酸涩涩的滋味陌生而难忘,猛的意识到自己又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他没忘记她心心念念着回到她口中的云海界,她为何如此执着要回去?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那边又有什么?
以前不懂,现在似乎明白了,那里有一个人,一个陪伴她长大的人。
“好了。”紫墨把狼毫往旁边一搁,淡淡道。
沈君焱回过神来,定睛一瞧,眼里隐过一抹惊艳。
画中男子广袖宽袍,墨发如瀑。只是静静立在瀑布之下,遥望远方,却让人忍不住被他吸引。
紫墨只画了玄紫圣人的侧颜,长眉入鬓,凤眸清冷,鼻若悬胆,唇薄如剑。
只看一眼,沈君焱就明白为何紫墨会是这样一个性子。
画中男子比紫墨更冷,那双孤夜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人都说唇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