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天,简宁收到通知时,她正在洗手。
短短一天,她养成了勤于洗手的习惯,尤其是那只拿过水果刀沾过血的左手。
她搓了一遍又一遍,有一回甚至搓破了皮。
可她非但没有及时止住血,还被上面的那点红色刺激得整只手都泡进水里。
这是个坏习惯,但她控制不住。
打电话通知简宁去殡仪馆的人,是个女人,简宁感到奇怪,只因她还没有跟医院联系过,她潜意识里回避一切有关路单已经死亡的噩耗。
“你是谁?”简宁问来电那人。
对方淡淡留下一句,“警察。”
简宁更加摸不着头脑。
依着地址来到殡仪馆的时候,场面出乎简宁想象中的壮大,很多高举“路单”名字的年轻人齐聚在殡仪馆门口,推推搡搡的像是跟馆内的人员发生了冲突。
简宁绕着圈外走,结果发现被围在中央的,不仅是馆内人员,还有很多身着制服的警察。
这一幕,令简宁有些措手不及,如果她没猜错的人,那些想冲进馆内的人,是路单的粉丝?
他们从哪接到的消息?
正在简宁惊疑不定的时候,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