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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都在目光里,动作里,心神里。
姚东京被莫名地震了一下,仿佛有人高举榔头,在她心脏上敲了一下,不疼,但颤得厉害。
她握着门把的手立刻松了,回转过身,朱唇微启,老半天了,才轻轻地说道:“那等你睡觉了我再走……”
说着,姚东京又放下包,对段西安道:“你先去刷牙洗脸。”
段西安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接盆洗脸水都略显艰难。
姚东京看不下去,只好亲自替他接好水,又扔了毛巾进去。
“喏,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帮下你。”
段西安三下五除二地洗好脸,冲姚东京笑了笑:“我一只手挤牙膏不方便……”
姚东京认命地叹了口气,流理台上的黑人牙膏空了,她只好从台子下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支新的,再帮他挤了牙膏在牙刷上,又接了一杯漱口水。
整个过程里都没人开口说话,只有姚东京开柜门、关柜门的声音,卫生间内安静得很。
她才刚将接满了水的漱口杯从水池子里捧上来,后背就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的腰上轻而柔地搭着一只手,那手只用了一成力气,就将她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