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告诉我,你很崇拜nicos,对吗?”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说道,“就算是为了现场观看nicos的专访,你也不愿意陪我去吗?”
这次他预留了很长的时间等她的回答,她嗫嚅着唇,却迟迟给不出答案。
他眼里的光一寸一寸暗淡,就好像他心底的黑一厘一厘地蔓延。
最终,他像败北的公鸡垂下了脑袋:“之前我那么希望,对你来说我更是段西安而不是什么nicos,可现在、此刻、这一瞬间,我又是那么希望,对你来说我就是nicos,是让你愿意推迟所有,就为了听一场演讲的nicos。”
他的头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干净的发被从窗闯入的微风吹得飘起,像蜉蝣似的。他的难过那么明显,迟迟不肯抬头,也不愿起身。
姚东京猛然觉得自己是多么残忍,仿佛她是持刀的刽子手。爱与被爱的差距这么大,段西安只能任她宰割。
她心有不忍,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在半空停顿——她甚至不明白她伸出手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安抚他?或者是想要推开他?
整颗心好像被塞进卷成一团的毛线球里,被粗又绒的毛线缠啊缠,绑缚得紧紧的。有点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