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美容,她打了哈哈就揭过不提。她以为安在音做美容是常态,现在看来,那日安在音去美容院,大概和她目的相同。
看看此刻的安在音,亚麻的波浪大卷,随着她蹦跳的步伐上下弹跳,就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冬日阴寒,可她穿了一件低胸洋裙,两只半球都快要滚出却不自知,水蛇腰一扭一扭,扣在沈孙义胳膊上的五指丹蔻在头顶的灯光下闪着桃红的光。
分明是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比沈孙义更早发现姚东京,怔愣一秒,随即笑得如花灿烂,勾魂摄魄的眼尾一扫而过,似卖弄,似炫耀。
当下,姚东京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四个大字:小人得志。
姚东京从辉腾上下来,正好和走出来的两人面对面。
沈孙义见是她,眼中闪过讶异,但很快被喜悦替代。他本以为姚东京不会来机场接他,可事实摆在眼前,令他大喜过望。
而后,辉腾上又步下一个身影。沈孙义略过姚东京望过去,嘴角的笑便僵了下去。
寒风之中,微光之下,五秒之内,在场四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两而立,相隔而望。
姚东京想:这大概是本年度最奇妙、最诡异、最令人尴尬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