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蔑又不屑,仿佛他是什么下贱的物种,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他发怒,气得心肝都在颤抖。他想动用武力,叫沈孙义闭上他的臭嘴,又怕姚东京会看见,会不高兴,会更讨厌他。
因为层层惧怕、担忧,他动不能动,思前想后,患得患失。更令他沮丧的是,沈孙义说的都对。他心无大志,相比较沈孙义的野心勃勃,他显得玩世不恭。他没工作,没目标,坐吃山空。
他忽地自卑了,惧怕了。
是啊,他凭什么和沈孙义这样的男人抢女人?他有的,沈孙义都有,沈孙义有的,他却没有。
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相差7年。
前所未有的沮丧袭上心头,段西安觉得此刻的自己仿佛一叶轻舟,被狂风巨浪卷上风口浪尖,一瞬便可倾覆。
他难受,又陷入矛盾。他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又喜欢姚东京。他想像宗以文那样,起码得坚持到坚持不了,他才敢放手。他蹲下/身,苦苦冥思。
半晌,他猛地起身,朝小区反方向奔跑而去。
*
姚东京和沈孙义道别后,回房洗漱。
睡前她习惯性地检查邮件,远在美国的学姐回复了她前一天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