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白愣了一下,有点对这个小妞刮目相看了起来。
“说中了吧?”尤念一看他的表情就得意了起来,“你表面笑得越斯文越和善,你就越瞧不起别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笑如春风,心似荒丘……”
江寄白的胸口好似被一根细针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拿起啤酒罐来,连喝了好几口,嘴角弯成了一个熟悉的弧度:“难道我现在心里在嘲笑你?”
尤念伸出食指,放在他眼前连摆了几下:“nonono,你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你对我极度恶劣,你是明摆着嘲笑我!”
江寄白乐了:“那你还理我?”
“挺好,比那种强,”尤念认真地看着他,“你要是对我笑得那么虚伪,我赶明儿就把你的铺盖扔出去。”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到了后来,尤念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江寄白一个人对着月亮,拿着啤酒罐喝了一口又一口,沉思了很久。
那段曾经叛逆的日子闪入脑海,他也曾一言不合快意恩仇,也曾在赛车的风驰电掣中感受真实,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虚伪的笑容和冷漠的眼神?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随心所欲地生活,失去了像尤念那样,认真对待每一天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