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发青:“身为皇帝,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当哀家不敢废黜你?”
她的声音严厉,平时的娴静雍容全然尽失,梁静连忙叩首,大呼:“太后息怒。”殿中宫人随之也迅速哗啦啦跪下一片。
元明姝噗通一声跪下,恳求道:“母亲不可!”
她急跪上前拉了梁太后的襟摆:“母亲,哥哥说的是气话,咱们是自家人,血缘至亲的,切莫为些外事伤了和气,让亲者痛仇者快。”一面又急的斥元灏:“哥哥,你胡说些什么,君主废立的大事岂能儿戏,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得么,还不快给母亲认错。”
梁太后冷笑道:“他哪里是胡说,他这话怕是憋在肚子里憋的久了,都憋出臭了,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开口。”
元灏眼中泪下,涕零如雨,哽咽泣道:“儿臣不敢心存妄想,母亲生养一场,这么多年辛苦教养,儿臣心中不是不知。儿臣不敢对母亲不敬,只是儿臣不愿意做这样无能的皇帝,恳求母后将我废黜,发配去封地,另立贤能之君,儿臣绝无怨言。”
梁太后看到他的眼泪,听到这样的话,颓然好像老了好几岁。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废了他还能立谁呢,难道要废了自己的亲儿子,去另辅佐一个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