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洗一换,风纪远也不嫌麻烦。就这么过了些日子,靠着泡烫人的药汤澡,倒是也好了大半。下地走路是勉强可以了。月牙村的温度和暖,安乐心又是冻伤,有时候手脚双腿的痒意上来了,忍都忍不住。说的紧了,她还有小脾气,风纪远叹气,怕她抓伤了留疤,这些日子几乎寸步不离。痒了就帮她吹吹或者隔着衣物揉/搓几下。
人生地不熟,郝大夫一家救了他们二人的性命已是大恩难报,哪有再继续白吃白喝人家的道理?月牙村附近的村寨孩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十几二十个是有了。山水里长出来的孩子皮实,不喜爱读书识字,统共就那么一位教书先生,见天儿地被这群猴孩子气得胡子翘起来,一气之下不干了。
风纪远有时候抱着乐心去外面散散心、溜溜眼,左右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消息传进他的耳朵里也不足为奇。安乐心眨眼没见他的功夫,人家就给自己谋了个教书育人的差事。
在那些村民好奇的目光中,这二十一个猴孩子居然老老实实地能摇头晃脑背几页书了。安乐心问风纪远用了什么招数治住了那些个小孩子,风纪远只是笑笑,将一块虾肉塞进她的嘴里。乐心偷瞄他一眼,她倒是忘了眼前的可是统领千军的人物,军中士兵的性格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