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意渐渐消退,他忽然勾起嘴角:“江公子今年就满十七了,是吗?”
“江阁老与我素有私交,这次委托我想为你寻一门亲事呢。他自己也在南黎大肆物色,说不定你一回去,就多了一个未婚妻。”
江之怀的笑容僵在脸上,拿着扇子的手抖啊抖:“你你你……”
越竹溪道:“距离平南已不远了,江公子是要明日一同走吗?”
他却早已跑远了,显然是要匆匆赶回南黎阻止这件事。越竹溪收起戏谑的表情,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忧虑。他最后意有所指的话,以及今日古怪的举动,显然不是恶作剧。虽然并无恶意,但他的目的是何?
正想着,他的右肩被拍了两下,羽碧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身上有味道。”
[晏和二年十一月十八,冬至,南方洪灾平复,帝广赦天下,提拔官员二十一人,降级五人。帝返京,沿途有感:南巡之事,虽克恭克俭,不免劳民。尽人事以备天灾,何须求神庇佑。后世子孙,当铭记于心。]
酒楼之上,尉迟琳琅见岸边的百姓陆续回城,不知何来的心虚:“他们若知道自己送的是一艘空船,会不会就要涌去听说我坏话的评书了?”
越竹溪被茶水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