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官卑言轻,不必上朝,许多难听的话就听不着,更加不知许桓因着他先前不肯给予方便又恼上了自己。
就在张铭回京的次日,皇上将许桓擢升为通政院左使,按理,到了这个份上许桓再娶这位范家女也算合礼制,许桓又确实一分未贪,可说是瑕不掩瑜。但孙瑜颇为死脑筋,犹不作罢,更深恨许桓油滑小人,就此与他结下了极深的梁子。
虽然外界嘈杂,张铭就像站在台风的风眼里,依旧岿然不动。
转眼就到了豆包儿的满月酒,这孩子洗三时睡着了,死活闹不醒,张铭便愁眉不展。
琳娘和豆包儿一大一小,两个都养了足月,和豆包儿出生时大不相同。
眼下犹是冬季,琳娘穿了金红色儿的大夹袄,豆包儿的包被和她衣裳同色,两个都养胖了些,映着红色衣裳显得粉扑扑的。
张铭从不遵循父不抱子的规矩,怀里揣着豆包儿,对着正慢悠悠画眉点唇的琳娘道:“今儿这么多人在,等下这祖宗又睡着了怎么办?”
琳娘摸出个琉璃镯子戴在手上,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才转头对他笑道:“他前几天不是喝吐了么,我让奶娘等会儿涂些鸡内金喂他喝奶,保准睡不着。”
张铭倒抽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