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腹诽几句,唱钟声就响了起来,周围黑压压一片皆跪了下来。张铭扭了扭脖子,被后面的同僚拍了下衣角,忙不迭的也跪了下来。
鸦雀无声。
如今天寒,燕京又背靠息泽山,阴冷风大,相应的,广场上的石板儿也冷的刺骨,饶是张铭脸皮厚绑了三四层,也觉出了些凉意。
就这么从月朗星稀跪到日头渐起,好在冬日可爱,照在背上暖融融的,张铭昏昏欲睡,他膝盖以下已经几乎麻了,才听得一个略微熟悉的尖细声音高声报了一句:“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语。
“众爱卿平身。”这一个就飘渺的多了。
张铭听到这句话,好像有小天使在自己耳边唱了句“哈利路亚”,待周围人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才用手撑地,缓缓的立了起来,还用指甲掐了把手心,不让自己跌出去。
他总算知道常春等戍边的好处是什么了,发工资(俸禄)前不用跪……
他职位低,相当于站在末尾,远远的看了一眼正中心皇銮上的人,着深紫色龙袍,脸长什么样看不大清,仅能知道年纪不轻,他下首还立了一位着明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想必是徐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