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无法了,按说他职位高些,年龄又比张铭大,当他一声许兄都不赖,可惜许桓这人颇死脑筋,觉得既然叫张鉴姑父,叫张铭弟弟就奇怪了些。
张铭心里暗笑,仍旧佯装惶恐道:“哪里哪里,久慕贤侄大名,可惜某才疏学浅,一直未得一见。”
许桓听到贤侄二字就心里不虞,但他看张铭一脸乖觉无辜状,也不好发作,只得也干巴巴的来了一句:“哪里哪里。”
两人哪里来哪里去几个回合,终于许桓先不耐烦了,沉默了下来,问了张铭近况,还不忘关心了关心他在船舶所的事务,又来了一句:“船舶所实在埋没了三叔的大好才华,为何不与我姑父说一声,调去别处一展拳脚呢?”
张铭叹了一口气:“我得以上京来已是不错了,咳咳,我身体又不是太好,估摸着自己熬不过十年寒窗,是以侥幸中了举人,就求了鉴兄给我谋划一个差事,他还将屋子借与我住,不好再麻烦他了。”
许桓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唯恐天下不乱,又道:“三叔此次得了圣上青眼,不妨再向姑父试一试,没准能挪挪地方,船舶所实在清贫。嗯,小侄、”他顿了顿,面色变了变,又道:“小侄此行还带了些寻常物事来,聊表心意。”
张铭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