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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瞧见了女儿,便奋力挤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微有沉重,到了车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阮玉有些感动。
虽说只是进宫打个照面,可是伴君如伴虎,既然能突发奇想的召见,又如何不能突发奇想的降罪?平日里纵然众人为免祸从口出不甚谈论这个启帝,可是从他谋朝篡位一事看,这便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位高权重,年深日久,再没脾气的人也要滋养出几分烈性,又何况他本就暴虐狠戾?
阮玉也很是忐忑,更何况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总是有太多的不合时宜?
阮洵似是想说什么,可周围人太多,便总是说不出口,只是抓了金玦焱的手:“季明,小心照顾,小心啊……”
又是小心……
阮玉看了看阮洵的欲言又止,又睇向金玦焱……
金玦焱似乎也有些费解,但是对上阮洵焦急的目光,又看向阮玉,忽的眸子一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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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洵的安排下,金家的哥儿姐儿都留在府中。
孩子小,正是惹事的年龄,就算老实待着,怕是也有别有用心的家伙坏了事来栽赃他们,到时有口难辩,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