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闪闪,坐回到椅子上,卸下那支沉重的步摇:“既是有人愿意担着,咱就歇上一歇!”
霜降也不坚持,开始为她卸妆,换上家常的珍珠粉色素绒绣花小袄,并翡翠撒花洋绉裙,将头发绾了堕马髻,斜插一支玳瑁比目双鱼簪。
霜降见她一个劲瞧窗外的热闹,不由笑道:“最近春分姐姐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总爱板着脸训人了……”
“那你是觉得她以前的样子好还是现在的样子好?”
霜降迟疑片刻,不动声色的觑了眼她的脸色,声音照旧平稳:“都好。”
这倒好,怎么说都不得罪人。
霜降八成是她身边最沉稳的人了。
阮玉又瞧了会热闹,微偏了头:“夏至怎么样了?”
霜降垂着眸,拿玛瑙梳子轻拢她已经光溜的鬓角,语气轻轻:“歇着呢。”
顿了顿:“胳膊伤得厉害,那日又没让咱们瞧见,也就没给她找大夫。昨儿晚上我瞅了眼,肿得老高,都化脓了。”
阮玉的眉心紧了紧:“那还不赶紧请大夫?”
“今儿初四,灶王爷要查户口的,轻易不能离家……”
阮玉已经回过头来。
霜降眼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