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玦焱端起茶盏,吹了吹表面的浮茶,以不惊醒里屋的人又恰好能被屋里人听到的音量,缓慢又清晰的说道:“那只玲珑宝塔并非古物,所以也不值几个银子,若是拿它充了数,岂非是我在行欺骗之事?”
声音开始严肃,颇有义正言辞之感:“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所以还是按照原来的约定,每月我送钱过来,直到……”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卷了袖子起身:“把银票收好。”
他分外轩昂的走出门去,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春分面色复杂的进了里屋,把银票递给阮玉:“姑娘,你看……”
阮玉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话本子上移开:“既是给了咱,咱就收着。”
春分心里倒内疚起来。
姑爷如此坦然,那么她们要不要把那只景泰蓝喜上眉梢鎏金翼龙双耳瓶的秘密告诉他?
她睇向阮玉,阮玉则是一副更为坦然的模样。
春分垂了眸。
她果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金玦焱愿意当冤大头,她们为什么要阻拦他?姑娘说得对,有些事,拦也拦不住,得看人家怎么想,怎么定。
可是这银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深更半夜的送了来,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