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不曾想,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秦道韫竟是把人情世故看得这般通透,一下子便堵住了姜氏的嘴。她亦随之灵机一动:“老爷的寿辰是在下个月初十,也就是入了腊月了。到了腊月,各个铺子不是要收账吗?如此又是一笔进项。”
她想到的是查点庄子跟铺子时,庄头跟管事曾说,年底是收账的时候。
姜氏脸色一变,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这顿饭还真不白吃啊。”
二人相视一笑,借着酒劲继续以小卖小:“是大奶奶当局者迷。”
“只有大奶奶这样整日里操心的人,才来不及去想太多,哪像我们两个闲人?”
几句话,说得姜氏又乐了。
这也是姜氏的一个好处,就是永远没有李氏爱算计,更难缠。
不过在喝了盅酒后,姜氏又来了个想法:“四弟妹,不知这回都有哪些官宦人家来贺,四弟妹在家时,都跟哪些府的小姐走得近呢?”
阮玉知道,姜氏这又是起了让她做媒的心思。
金宝娥这孩子的确挺可人疼的,但若让她做媒,好了坏了的,她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她提了青瓷琢莲花凤首酒壶,给姜氏斟了盅酒,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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