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阮玉的手臂:“姑娘,天黑,路不好走……”
这话听起来似是为二人解了围……天黑,路不好走,于是四奶奶没走明白,四爷是扶了还是没扶都导致了误会。
但阮玉莫名的感到夏至是在替金玦焱开脱,仿佛是她有错在先。
她怀疑的睇向夏至,但见她半垂着头,认真的扶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单凭成亲那日夏至跟李氏的“对决”,她觉得夏至不是个说话没有用意的姑娘。然若非如此,又能如何呢?夏至不会单纯的以为金玦焱回心转意了吧?
再看金玦焱,心情不见有任何不快,而且这般一来,反显得他宽仁大度,细心体贴,她若是再计较,就是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了。
于是她收回目光,专心走路。
福瑞堂,就在前方。
阮玉哀叹,什么时候不能请安?偏偏要固定在一个时辰?请了安,再坐下说话,一屋子人夹枪带棒的打机锋,光分辨真心假意就费尽思量。
结了新仇又积旧怨,永远打不完的官司,永远扯不完的罗乱。
不能不说,没有工作是古代女子生活的一大弊端,整个一精力过剩,不折腾折腾那点小心眼日子就过不下去。